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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阳师范学院第一届本科毕业生深情追忆

时间:2019-11-11 11:16:10 来源: 作者:朱庆福 阅读:

信阳师范学院校园是在原信阳高中校址上建起来的。作为信阳师范学院的第一届本科生,我们79级是在1979年10月3号入校报到的。第一次来信阳,到了火车站后,迎接我们新生的是一辆老旧的敞篷大卡车,等上满一车人,卡车径直开往我们心仪的大学。那时学校连大门都没建,就在学校靠近现在校车车库位置有一入口,卡车就从那里进来,一直开到圆门楼那栋两层的旧楼前。当时那一带没有如今的餐厅和中州佳悦酒店,是一片泥巴空地,地上轧满了深深的车辙。这片不大的泥巴空地,就是我们初来时唯一的操场—两个简陋的篮球场。

当时学校没有专门的学生宿舍楼,77级、78级和79级学生都被安排到老信高留下来的教室或实验室里住宿,一间大屋子住24至30人不等。我们中文系79级的70名同学被分成两个小班,由班主任朱忠义老师带着我们安排住处,宿舍就在现在校医院的两个大房间里,一班30人共住在一层的一个大房间里,我们二班27人(另外3人为女生)共住在二层的一个大房间里。一层的房间有双人床,二层由于楼梯过窄,双人床抬不进去,只好用稻草在地上打地铺,这样我们就在地铺上睡了一个学期。那时宿舍里也没有桌椅板凳,睡完觉起来,只能坐在地铺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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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床洗漱,就在紧挨着的靠南的一个小园子里(就是现在校医院南边的那个花园),那里有一个支起来的两、三米高的蓄水大铁桶,作用相当于小水塔,但只有一个接水的水龙头,我们60多人就共用这一个水龙头洗脸刷牙。

食堂设在老信高留下的大礼堂里,如今早已拆除,位置大约在现在的化学实验楼西边、工会楼那个位置。这食堂也是当时唯一的学生食堂,全校的学生都在这里就餐,只有四、五个窗口卖饭,所以高峰时期要排很长的队。食堂里也没有桌椅板凳,买了饭,大家都是端出来,同班同学七八个人蹲成一圈,把菜碗放在地上,手捧饭碗,边吃边聊,有说有笑。有时,感情好的或是调皮耍赖的还会在别的同学碗里夹上一两筷子菜,当然,别人也可在他的碗里蹭上一口两口。说真的,那时的菜可真够便宜的,素菜只要几分钱一份,大半碗的小酥肉二角钱,半碗红烧肉三角钱。但我们大多只吃素菜,一个月才吃上一两回小酥肉或红烧肉,因为我们大多过惯了苦日子,能节俭就节俭,省下的菜票,还能到伙食科换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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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学校最气派的建筑是那栋新建的教学大楼,也就是现今的综合行政办公楼。当初它只有四层,第五层是在2000年加高的,那时学校的建筑基本上都是老信高留下来的老房子,楼房都只有两层,所以,这个四层的教学大楼在当年就显得巍然挺拔,气宇轩昂。这也是我们全校师生共享的唯一的一栋教学楼,而真正上课用的只是二至四层,一层则用作办公,后改作图书馆。最初图书馆在现校医院北边挨着水塔的那几间平房里(后来被拆除了)。那真不能叫图书馆,顶多只能算是图书室,借书只有一个窗口,从里面能借阅到的大约只有两种书:一种是盖有信阳高级中学公章的图书,那是老信高遗留下来的,且大多是前苏联小说,比如《母亲》、《我的大学》、《青年近卫军》等;另一种是印有开封师范学院信阳分院公章的图书,这部分图书中,才能见到一些零星的学术性的资料。而这个公章代表的正是1979年以前,我们信阳师范学院最早的名称。

话题再回到那栋教学大楼,它原本是在一片稻田之中拔地而起的,刚来的那个学期,它的周围尤其是现今的明德广场那一片,尽是些收割罢留下来的褐色夹杂着灰白色的稻茬子。有一次下暴雨,我们班的一位同学还在里面抓到了一条鱼。那种荒陋的景象是现在的学生难以想象的。当时,教学楼外还没完全竣工,需踏着石头块和泥巴路进出大楼。楼内教室里没有课桌没有讲台,我们每人搬一方櫈、膝盖当桌听课记笔记。由于文革的缘故,教材很少,老师们的讲授我们都得做好课堂笔记,常常写得手疼胳膊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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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明德广场(2000年前是操场)和两边的道路,是我们全校各班每学期都安排一周的劳动课,一锹一锹挖出来的,又一挑一挑运走的。因为那时学校没有正式的操场,我们就自己动手直到大三才在那片稻茬田上铲出来了一个200米炉渣跑道的操场。就在这个操场上,我们经历了82年和83年学校的前两届春季运动会,虽然只是短暂的两届运动会,却洒下了我们多少滴顽强拼搏的汗水,印下了我们多少次奋勇夺冠的身影,又留下我们多少回懊恼失望的叹息啊!现在广场四周傲然挺拔的水杉,是我们当学生时在操场边亲手栽下的树苗,如今它早已枝繁叶茂,蔚然成林,不仅成为我们成长的象征,同时也成了学校的一道亮丽风景。

除了这个操场,学校后来又陆续建了两组篮球场,一组就在当时的大教楼前面,另一组则在现在1舍前面,现在都成了停车场。

现在的1舍是在81年竣工的。大三开学的时候,全校的学生都搬进了这个正式的学生宿舍楼。之后,学校在宿舍楼和圆门楼之间陆续新建了两个学生食堂,其中的学一食堂现重建为中州佳悦酒店。而宿舍南面的篮球场就成了我们课余时间的主要锻炼场地。那时,77级、78级已经毕业,我们中文系79级的篮球是全校最棒的,学校篮球队10来名队员中,3名核心球员全是我们班的,再加上我们班还有许多身手不错的二线选手,所以,那时全校曾经除我们班外,另组成一个篮球联队来和我们班比赛,就这样他们还是打不赢的。微信图片_20191111094524.jpg

大一、大二那两年,由于没有篮球场,也没有别的锻炼场地,除了随便打打不架网的羽毛球外,下午课外活动时间的一项主要锻炼和娱乐方式就是去浉河游泳。这项活动主要是在夏天,又主要是由77级、78级的学哥学姐们带动起来的。回想起来,那可真是一项几乎由全校学生参与的人数众多的轰轰烈烈的体育运动。走出学校大门,迈过马路,再越过一片菜地(这片菜地如今已变成密密麻麻的民房),前面就是美丽的浉河,那时的浉河,还没有经过人工修整,也没有后来建筑业发展所带来的大规模的采沙、挖坑对河岸和沙滩的破坏,河水清冽澄澈,河岸自然弯曲,或窄或阔,窄处水流急速,宽处水流平缓而悠然。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那一片美丽的河滩,那可是比足球场还要宽而且有两个多足球场那么长的一大片珍贵的沙滩和草地啊!黄金般的沙地,滩坡是那样的平缓,沙层是那样的松软,其间又点缀着一簇簇巴根草织就的葱绿的地毯。每到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两三百号男男女女踊跃地铺撒向这片沙滩和河流。男生们健硕的身体、健康的肤色映衬着女生们那或丰满或窈窕的青春的身姿,在这个天然的游泳馆里嬉戏着、炫耀着。河水中,有的像自由自在的小鱼,有的像无忧无虑的水鸟,那鸢飞鱼跃的生命,是那样的活泼可爱,那样的令人歆羡。蛙泳、蝶泳、狗刨、扎猛子,不拘一格,相识的不相识的,你追我赶,互不相让,欢笑声、嬉闹声、击水声响成一片。游累了,则躺在沙滩上,仰对蓝天白云,任阳光照射,任微风吹拂……朱庆福.doc4.jpg

然而这段自由自在的人间天堂般的享受,竟因一次不幸的突发事件而彻底终止了。那是大二夏日里的一天下午,某系79级一名姓周的同学也来河边玩耍,他本不会游泳,那时有好多不会游泳的同学也都来河边嬉戏,只是基本上都只在河边的浅水区里活动,不料这位周同学不小心涉到了深水区,被湍急的河水冲走了,等到知情者呼喊求救时,已不见了踪影,会游泳的立即纷纷潜水搜救,但没有结果。学校得知消息后,求助专业人员连夜打捞搜寻,也无结果,直到第二天才在下游很远的地方找到这位不幸遇难的同学……

这次不幸的溺水身亡事件一下子给轰轰烈烈的游泳热潮泼了一盆冷水,罩了一层阴云,也给整个师院人敲响了警钟,学校立即发出通告,禁止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到河里游泳。从此,我们带着对遇难者的哀悼,也带着对大自然的敬畏,告别了那曾一度轰轰烈烈的浉河游泳……朱庆福.doc5.jpg朱庆福.doc6.jpg

野性和玩心收敛后,我们把更多的精力和兴奋点都投放在学习上。回想起来,这也许是我们在师院四年中最值得留恋、最值得咀嚼回味的那部分时光了。我们那时的大学生,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廓清了“文革”和“四人帮”“知识越多越反动”、“知识无用论”的流毒之后,人们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向往着、热望着知识和人才,社会对知识和人才的渴求达到了空前的高度。在这样的社会意识和文化氛围的感召下,我们这些原本就好学上进的大学生,决心在这知识的殿堂里,把在“文革”和“四人帮”时期耽误的学业和荒废的青春加倍地弥补回来。我们带着对知识的渴求,对学术的崇仰,带着对国家的使命感和对美好未来的憧憬,拼命地读书学习。我们那时特别注重课堂听讲,而老师们深入浅出、孜孜不倦的授业解惑以及不拘一格、各有专长的教学风采,也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吴力生老师教我们古代汉语。吴老师曾师从黎锦熙先生,其学养之深厚,自不待说。但不幸的是“文革”中遭受过迫害,学术上曾一度荒废,所以讲课时偶而也会忍不住唠叨几句,聊以发泄。古汉语历来艰深枯燥,而我们那时这方面的底子又薄,接受起来有时难免吃力,但吴老师的讲解从来都是那样耐心,课堂上他总是带着笑容,而且常常带着语重心长的口头禅:“同学们呵……”“同学们呵……。”朱庆福.doc7.jpg

老师所讲的语法,是黎氏语法,印象最深的就是句子成分分析的黎氏图解法,它通过一条长横线,外加双竖线、单竖线和左右斜线等就把主语、述语(谓语)、宾语、补足语、形附、副附六大成分及其关系清楚地表现了出来,既层次分明又直观形象,可以说是颇具特点。

上学期期末监考时,我看到现在的学生在答《现代汉语》试卷的时候,仍然使用图解法分析句子成分,虽然此图解法与吴老师当年教我们的黎氏图解法有所区别,但大体还是相通的。此次监考所见,当时就勾起了我对去世多年的恩师的怀念。

李淑毅老师给我们讲先秦文学。他讲《诗经》中先民们对爱情的纯粹与执着,对战争的厌倦与怨悱,对不合理的制度的愤懑与反抗,也让我们体会那古朴简洁、重叠复沓的韵律形式和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他讲《楚辞》,讲屈原,让我们以爱国之心去体会一个众醉独醒、忧心如焚、九死不悔的诗人,一个具有高度的文化修养、高远的理想追求的敏锐心灵忧国忧世之情和他那伟大的人格、高洁的灵魂。李老师爱抽烟,讲课时也几乎是一根接着一根,他坐在讲台上抽得不慌不忙,讲得也不紧不慢,我总觉得那缓缓缭绕的烟云和他那娓娓道来的讲解是相得益彰的。李老师本来就相貌周正可亲,身材修长,风度儒雅,课堂上也依然透着那份从容与潇洒。

周学禹老师讲两汉文学。周老师治学严谨,文史兼备,他给我们讲《史记》,从李陵孤军深入,抗击匈奴,被俘受降,到司马迁仗义直言,触怒武帝,遭受酷刑,再到他忍辱负重,发愤著《史记》,用生命写就一部无与伦比的史学、文学华章,既讲清了文学的历史背景,又讲出了历史中的哀婉和悲壮。记得他讲司马迁受宫刑,在讲到什么是宫刑时,他气得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所谓‘宫刑’,就是把下面割开,把那睾丸给挤出来。这是奇耻大辱!”课堂上,大家都被他的愤恨情绪感染了。课后,曾有同学模仿周老师当时的神情和语调,又把大家给逗笑了。朱庆福.doc8.jpg

丁三省老师教我们魏晋南北朝文学。丁老师为人朴实,治学勤奋,教学中长于名篇佳什的品鉴赏析,无论是对“三曹七子”的悲凉慷慨,志深笔长的建安风骨,还是对陶渊明的质性自然,忘情田园,抱朴守真,平和恬淡的精神境界,他都能结合作品,阐幽明微,抉发精奥,从而把那最挚切的真、最淳厚的善和最绚烂的美呈现在我们面前。后来丁老师又给我们开《毛泽东诗词赏析》的选修课,让我们在大手笔、大气象、大境界中去领略毛泽东那坚毅、豪放、真率、睿智的伟大人格。丁老师讲课一向激情饱满,声音洪亮,即使远远地站在教室外面都能听得真切,他那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讲解与毛泽东诗词那波澜壮阔、大气磅礴的气势是最合拍不过的了。

姚学贤老师给我们讲宋代文学。他讲宋代的经济、政治状况与宋人积极的参政意识对文学的影响,但他更多地讲宋词的意象、意境和风格。他深入浅出的讲解,让我们明白了苏轼的高旷深远,辛弃疾的慷慨豪放,也让我们懂得了李清照前期的清丽明快,晚期的低沉凄凉。当然,在讲这些之前,他还要简单地介绍一下这些文学家、词作者的生平、经历等,比如谁谁字是什么,号是什么 ,任什么官职,又受什么牵连,遭什么贬谪等等。而在讲到所任官职时,姚老师往往会幽默地说,这个官职就相当于现在的什么什么官职。现在想来,姚老师讲的古代官职和现代官职的对应可能也不都完全准确,但这毕竟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大略的参照,而且我更倾向于把他这样的讲解理解为一种活泼而风趣的讲课策略,因为它的确活跃了课堂气氛,激发了我们听课的兴致。记得有一次讲柳永的生平,在讲他与青楼女子的轶事时,他说道:“柳永死的时候,身无分文,有几个很不错的妓女同志,念他才学与情痴,凑一笔钱安葬了他。”姚老师话中“妓女同志”的风趣称呼,一下子就把大家给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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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很多老师和他们令人回味的精彩的讲课,请原谅我不在这里一一述说了。当然,也有一些老师的讲课算不上精彩,甚至让我们失望,但平心而论,当时学校刚建校不久,图书文献紧缺,教学参考资料极其匮乏,加之好多老师都是从一些中学里抽调过来的,缺乏大学授课经验,而他们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口传心授,甚至废寝忘食、呕心沥血来培育我们,让我们学有所得,业有所成。难道我们不应该好好地感念这份恩情,反倒要以不应有的苛求和责备来对待他们吗?古人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此而言,教得好的 和教得不好的都一样是值得我们尊敬的老师。他们苦口婆心的教诲和滋兰树蕙的爱心,我们会永远铭记在心。

除了听自己的老师讲课外,我们还听了一些校外的专家学者和前辈们的讲座。最初一次听讲座好像是在大一的时候,那时77级、78级还没毕业,我们和老大哥们自带凳子来到老信高的大礼堂(也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学生食堂)里,那次请来的是开封师范学院(今河南大学)的华钟彦教授,华老当时已年过花甲,但精神矍铄,容光焕发。他给我们讲古典诗词,印象最深的是他不仅讲诗情诗意,还当场给我们吟唱了一些古诗词,让我们大开眼界,大饱耳福。在此之前,我们只知道古诗词可以吟诵,但不知道还可以吟唱,更不知道那唱出的究竟是一番怎样动人的曲调。华老的浅吟低唱,让我们亲耳聆听到几近失传的雅音古韵,同时也让我们感受到了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实在是幸甚至哉!

另一次在老信高大礼堂里听的讲座是张国光先生讲的《水浒传》研究。张先生好像是从湖北某高校邀请来的,他讲的明显属于学术争鸣一类的,大都是他不赞成谁谁的观点,从而旁征博引,条分缕析地提出自己的新见。虽然讲座的具体内容已经记不清了,但张先生那种不囿于习见,敢于否定权威的鲜明学术风格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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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老信高的大礼堂被当作了学校后勤处的仓库,而学校又没新建大礼堂或报告厅之类的,所以,我们后来听讲座就只好挪到与学校西边毗邻的172部队的大礼堂里。在那里,我们有幸聆听了张静教授所讲的现代汉语。张先生时任郑州大学中文系主任,他仪态端庄,不苟言笑,而又自有一种雍容闲雅的气度。讲座中我最直接的感受是他那慢条斯理、一板一眼的语速和字正腔圆、抑扬顿挫的语调,每讲完一句,都能给人留下充分的思考回味的余地。我当时甚至觉得这恐怕就是现代汉语最好的讲课方式了。

在172礼堂,我们还听了一位老红军讲亲历长征的故事,通过他的讲述,我们对爬雪山、过草地、嚼草根有了更直接的感悟。印象最深的是他讲为了摆脱敌人的围追堵截,一切行动都雷厉风行,快字当先,吃饭快,一分钟;拉屎快,一分钟,后来就来养成了习惯,一直到现在拉屎也是一分钟时间。老人的这番话,当时给我们沉重的心情又带来了一丝轻松。当然,留在我们心底的则是永远的崇敬和感动。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四年寒窗生涯不知不觉地过去了,而今毕业也已三十多年了。曾经的青涩与张狂、喜悦与忧伤、激情与梦想,虽然还萦绕于心,历历在目,但毕竟星移斗转,物是人非,许多恩师已陆续仙逝,同窗之中也有几位不幸故去。感念及此,怎能不让人心生悲怀,黯然神伤。好在令人欣慰的是,我们的母校在风云卷舒、花开花谢中,英姿焕发,茁壮成长。几代人的辛勤耕耘,励精图治,薪火传承,春华秋实,我们的母校已成为在省内名列前茅乃至在国内都小有名气的高等院校。在此,我谨送上最诚挚的祝福,愿母校乘改革之长风,兴教育之盛举,更上层楼,再铸辉煌;也祝每一个在师院校园的学子都能志存高远,学有所成,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朱庆福.doc11.jpg

本文前半部分的一些史实和文字得到了作者同学唐景旺(数学系79级同学,现任信阳师院党委组织部部长)的修订和指正,在此表示感谢!

作者:朱庆福,信阳师范学院中文系79级学生,现任信阳师院文学院副教授。